柏柏柏柏年

挽山河,折杨柳,四时风月且入梦。

【双杰】本宗主不当傻逼好多年(一)

>双杰无差向

>ooc预警



《本宗主不当傻逼好多年》



‖1.山外青山楼外楼,总说少年不识愁



江宗主在数次试验后迅速摸清楚了自己的“特点”。没人能看到他听到他触碰到他,而他也无法移动哪怕一片花瓣,活动范围大约是江澄为中心的直径一公里以内的范围,有边界,过了被自行“出现”在江澄身边。


而少年江澄身边总少不了一只聒噪的牛蛙般的魏婴。这也就意味着江宗主经常在不知何去何从的无所事事中面无表情地看着魏婴和江澄勾肩搭背、魏婴和江澄一起喝酒吃肉、魏婴和江澄互相喂招、魏婴……


也许不能说是“经常”,而是“总是”。



江宗主感觉十分诡异,像是同时被人塞了一嘴糖渣并一罐辣椒,中间还夹杂着多年沉积下来平时毫无察觉已经习惯了的酸和苦,有种说不出的怅惘。


前尘旧事像是馊了的莲藕排骨汤,灌得他头晕脑胀,连带着看着这般明亮的少年们也带上了一股子馊味,听什么都不对味,看什么都不对劲。


也亏得江宗主发现只要离江澄远一些又不出限制范围就能避免看到听到那些年少的轻狂,省去了时时刻刻回顾过往的复杂心情。


他很想对着江澄说一句:“魏婴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会很难过。”可他说不出,江澄也听不到。就算听到也听不懂,搞不好甚至会一边骂着“我早就知道魏婴这货不是什么好的”,一边又作出一副冷傲模样一边紧张兮兮的为魏婴牵肠挂肚在乎得要命。


思及这一点,江宗主差点动气,怒己不争哀己不幸,冷不丁听见一句“要给你们的东西早给了。剑在身侧 训在心中。”

魏婴回道:“哦!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对吧?”


意识到是不慎过了范围“被”出现在江澄身边,江宗主在江澄身侧注视着那位从来不曾多看过自己一眼的现任江宗主,纵使时隔多年,也依然忍不住双手放在江澄肩上,仿佛能给那时的自己一点安慰、一点支撑。他少时拼尽全力也想得到那人一个赞赏的目光,他一人重振江家,他一肩扛起莲花坞的大旗,却从不敢奢求些什么。


可他又做错了什么?


江宗主垂下眼睑,多年宗主生涯的磨砺几乎能让他忘了江枫眠从不曾真正正视他。然而至十三年的等待失去价值和意义一刻,过往只成了过往,是他午夜梦回时再也不会去惊动的蝴蝶,是他念念不忘但不曾再提的风筝与酒壶。


只偶然想起一点旧时莲花坞的风景,略过几阵带着莲花香的清风,静悄悄的连蝉鸣都不会出现在其中。


再不敢,梦故人。




江宗主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无私无畏的人,之所以看似无私投入江家事务最开始不过堵着一股气,后来也不过是他生前身后没啥好私的了,顶多一个还不够老练的金凌,半个他收养的明事理的江宿,何必私?他也怕许多事物,重如生死,轻如别离,江家的重担压着他也吊着他,捣碎了他的骨肉,又淬炼他的筋皮,久而久之炼就一副铁骨铜皮的不屈,造就一副冷饮冰雪的肝胆。


毕竟他最怕的,一桩桩、一件件地都已经发生,也只能拽着“重振江家”这最后的稻草与慰藉。


做江宗主最难的那段日子莫过于东拼西凑重建一个莲花坞,撑着他走下去的力量最开始也有一点要让江枫眠知道自己并不差劲的赌气劲与不肯低魏婴一头的骄傲。


后来走得熟了,就轻车熟路不再找什么借口啊理由啊信念啊什么的支撑。


故人皆远行,他也只不过沿着自己的路走下去。


而江澄听见魏婴的话眉头一皱,说道:“这意思可不是让你明知道要闯祸,还硬要出去作怪!”啧,你可说得真准。江宗主想着,分外惆怅想捂住江澄的嘴,破天荒的感觉自己像是个乌鸦嘴。正好魏婴过来拉江澄,江澄身形一动,江宗主的手臂直接穿过江澄的身体。


江澄小幅度地颤了颤:“嘶……怎么有点冷?”

魏婴大笑:“搞不好受了风寒,快,让阿姐给你煮碗姜汤!”

江澄翻了个白眼:“说什么鬼话,我要得了病第一个就是拉上你一起得病!看谁放过谁!”

“行行行要病一起病,”魏婴叹了口气,“阿澄啊阿澄,身娇体软易着凉,师兄给你暖一暖……”

江宗主脸色青了下去,而江澄的眉头狠狠一皱,耳朵却红了上去。一人一魂面对魏婴话语的反应截然不同,说出的话却是同一句。

江宗主/江澄:“你在说什么鬼话!”




江澄转过了身去,魏婴嘿嘿一笑伸手搭在江澄肩上,更在江澄身后亦步亦趋:“说笑的啦,好阿澄别生气好不好?”

江澄啐了一口,翻了个白眼气得不想理魏婴,却还是忍不住怼道:“你说话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魏婴:“哈哈哈,走啦走啦,阿姐的汤该炖好了……”

江澄:“我要最大的那块排骨!”

魏婴:“行!那最大的莲藕给我!”

“不行,阿姐要最大的莲藕,算了最大的都给阿姐……”

“好呀,那你吃第二大的排骨,我吃第二大的莲藕!这不就可以了吗?”

“……嗯,也行吧。”





江宗主在原地立了片刻,倏的生出一股忧郁来,魏婴没脸没皮许多年,换成小小年纪也依然远超其他人,说的话转眼就忘,许的诺转头就丢,偏偏还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骗得自己十三年的团团转,还以为有什么……能长久不变。


那时江家的阳光那么明媚,莲花坞的湖水那么澄澈,可照不到自己的身,映不出自己的影……拉不回那人的魂。



江宗主骂了一声呸,也不知道呸的是什么,平心静气了一会儿,也没打算跟上去,只是慢慢挪腾身子,免得再次被出现。那阳光和湖水照映的是少年,魏婴和江澄逐渐远去的背影远得像缥缈无处捉的云影,随天光散落在不知名的各处。



已是许多年都不曾想起过的了。




江宗主叹了口气,魏婴是什么东西,我又不喜欢吃辣,要想他来做什么?





tbc

我看了一下大家都热衷于点赞评论啊(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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